現代篇·相顧無言第1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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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代篇·相顧無言 第11章
一直關註著陸言的陸母給陸父遞了個眼色。陸父迫於無奈的開口，“誰呀？平川。”陸言的本名叫陸平川，陸父是軍人，本想著陸言也會子承父業，所以取名陸平川，寓意一馬平川。但沒想到機緣巧合他成為了演員，藝名陸言。自此以後陸平川這個名字也只有陸父陸母會叫了。
“一個同事。”陸言神色平靜，淡淡地回答。
“女的吧？”陸母關心，“聽著年紀好像不大。”
“嗯。”陸言的目光落在電視節目上。
“喜歡就領回來見見。我們也不是不開明的人，只要人好，人家父母同意本人同意就行。我們不幹涉。你也一個人這麽多年了，遇到喜歡的不容易。”陸父看著掛下電話後情緒有些低落的兒子說道，陸言不是個情緒容易外露的人，尤其是隨著年紀的增長，就越發不會顯露情緒。但作為父母，從小看到大，自然了解的多一些。
陸言看向發花白，但仍舊精神矍鑠的父親，指著自己的頭發，“爸，人家姑娘才二十七，過完年我都五十四了，你看我這頭發零零散散湊一起都白了四分之一了。”
“沒想到你的思想比我還落後，你們圈裏這種年齡差也不少吧？按理說接受程度應該更高一點。”陸母接話道。
“你可真是向著自己兒子。”陸父緩慢地說：“差的確實有些多了。如果感情不深，實在不行就算了吧！你雖然保持的好，看著年輕。但要真在這時候受點什麽打擊，老下去也就是一瞬間的事兒。”陸父年長，這種情況見得不少，他相信陸言也明白。
陸言不再接話，仍舊看著電視。
陸母看著陸言，心中極為心疼，“要舍不得就試試吧？只要人家姑娘同意就行。”
陸言還是沈默......
“你媽跟你說話呢！”陸父低聲道。
陸言深長的嘆氣，“現在網絡暴力太嚴重了，還有一些其他的壓力。她沒經歷過這些......”
“怕傷害到她你護著不就得了。”陸母急著搶話。
“如果能做到萬無一失，你兒子也不至於在這憂心忡忡了。”陸父淡淡道，也嘆了口氣，“關心則亂吶！”
陸母還要說什麽，被陸父擺手制止了，“咱甭操心了，他心裏有數。”
初六的飯局上要來的老前輩並不多，除了陳清和顧落，就只有一個導演，一個中年男演員和兩個年輕的女演員。坐在顧落身邊的女演員不怎麽出名，但是會來事兒，也挺會聊天的。看出來導演是打算要捧她的，另外一個女演員可能是因為嫉妒吧，兩人幾乎沒什麽交流，氣場不和。所以那個不出名的女演員一直在跟挨著她的顧落聊天。
“小顧老師，你的手指怎麽破了？”女演員對她表示了關心。
“不小心被刀割了一下，沒事。”說來也巧，除夕當晚她被菜刀割了之後，第二天研究顧平淘來的那把古董刀時候又割了一下。那把刀明明的繡的不成樣子了，卻還是把她割了，她還因此去醫院打了破傷風針。
“看上去挺嚴重的。”
“我覺得還好，但我媽嚇得趕緊去廟裏給我求了平安符，說大過年的不是好兆頭，怕有什麽血光之災。”劇組的人都挺忌諱這些的。
“咱們下個月要去的拍攝場地好像還挺偏的，都快到沙漠了。戴著平安符求個心安。”她又說：“明天我也去廟裏求一個。”
這次的拍攝是電影，耗時要比平時短一點。地點是在敦煌。電影的風格有點像龍門客棧那種類型的，沙漠俠客。以往都是顧落一個人進組，但這次是陳清也去。
“多帶點爽膚水和噴霧，據說會很幹很幹。”顧落給她加了些果汁。
“你的皮膚看起來很好，平時都用什麽牌子的護膚品？”
該說的事情說完，陳清就帶著顧落提前離開了。因為陳清稍微喝了一點酒，顧落想著開陳清的車先把她送回家。然後自己再打車回家。
“小落回來。”陳清叫住往酒店大廳走的顧落，“樓上你何老師和朋友在吃飯，都是我的老朋友，咱們上去打個招呼再走。”
這是一個很大的包房，顧落進去的時候緊張的汗都出來了。在座的全都是前輩級的大導演，大明星，而且都是口碑不錯的那種。陳清打過招呼之後，又給她做了一一介紹，她畢恭畢敬的給每個人打招呼。
“別急著走啦，大家一起再聊會兒。正好你家老何也在呢。”一個女導演非常熱情的招呼陳清坐下。顧落跟在陳清身後有點緊張，已經想好了，如果陳清要留下，她就找借口離開。
“哎，正好陸言也上廁所回來了。”一個坐在裏面的大導演指著門口，“大家好不容易聚一塊兒，坐下聊會兒。”
顧落心跳在聽到陸言名字的一瞬忽然間快了起來，回頭時發現了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身後的陸言，“陸老師好。”果然自己還是沒能把心態放平。
陸言點了點頭，回手關上門，“既然來了，待會兒再走吧！”他溫聲說。
陳清被那個女導演拉進裏面坐下，陸言一直在她身後站著，沒有把她一個人留在這。正在顧落還在猶豫要不要跟陳清過去的時候何建新向她招手，“來小顧，坐這兒。”指了指挨著的兩個空座位的其中一個。
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快速走過去坐下，然後陸言也跟著在她旁邊坐下了。
“這裏面有沒有喜歡的老師？抓住機會一會兒要個簽名合影。”何建新看顧落有些緊張，低聲跟她聊天。
“不用不用。”顧落邊說邊小頻率的擺手，希望自己盡量不要惹人註意。
“喲，這手怎麽了？包這麽嚴實。”何建新註意到她的手指。
因為平時何建新比較幽默，也沒什麽距離感。所以跟他說話的時候顧落也比較放松，於是就開玩笑，“我在過年那天掐指一算可能會有血光之災，於是自己先行悄悄放了點血，擋災。”
“打破傷風了？”何建新給她夾了一只蝦放到她面前的碟子裏。
“嗯，打了。謝謝何老師。”顧落看著蝦，沒動。
“嘿，瞧我這記性。你這手也不能扒蝦皮。”何建軍又看了看桌子，給她夾了一塊蟹肉。
這時候陸言的筷子伸到顧落的碟子裏面，把蟹肉夾到自己碗裏，“打破傷風不能吃海鮮。”他面無表情，給她夾了一塊沒有骨頭的豬蹄肉。
“謝謝......陸老師。”
“吃吧，你陸老師難得‘高擡貴手’”何建新看了眼陸言，轉身和別人聊天去了。
本來這不算一件奇怪的事情，無非是夾菜。可是，有史以來，陸言從未在任何公開場合給任何女孩夾菜。雖然在場的人都看到了這一幕，但是卻都仿佛什麽都沒看見一樣的對此保持沈默，繼續該幹嘛幹嘛。
“老師，您最近還好嗎？”顧落猶猶豫豫，最終還是主動向陸言開了口。
陸言轉過頭看著她，沈默了片刻，“不太好。”他說的認真。
“發生什麽事了嗎？”她不由自主的關心起來。
“沒事。”他笑了笑，盛了一碗湯端到她面前。
顧落覺得他的笑容有一種難以察覺的苦澀。她的心裏有了各種猜想，聽說陸言這半年都沒有接戲，也很少參加一些公開場合的宣傳，難道是事業問題？但是如果陸言事業出了問題，陳清平時會跟她多多少少聊一些的。陳清老師平時在她面前從不隱瞞關於陸言的事。
“擔心你陸老師啊？”何建新這時又插入到兩人的聊天中來，“沒事多找他聊聊天，他就開心了。如果是你......”
“你喝多了。”陸言臉色微沈，語氣不善的打斷何建新。
但這在顧落看來，是陸言不願被她打擾，不想惹麻煩的表現。也是，總不能因為對方給自己夾了菜，盛了湯，稍微照顧一下自己就以為自己不同吧！
“陸老師不喜歡被打擾的。”顧落做出了平時的乖巧樣子，笑了笑，但笑的比哭還難看。在這張桌子上，唯獨她掩飾自己情緒的能力是最差的。
何建新把顧落的變化看在眼裏，對著陸言玩笑式的冷哼了一聲，“也不知道是誰喝多了！”弄成這樣，也不知道是誰心疼，誰不好受。
陸言的臉色越發不好，身體後靠，不再發聲。
“老師，我去趟洗手間。”顧落無法忍受這種無形的窒悶，想出去透透氣。於是只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跟何建新打了個招呼。
陸言的目光追隨著她，到她站起來時，他仰著頭溫柔的，甚至有些小心的問：“怎麽了？”甚至他連自己的都沒有意識到此時的自己是有多麽的低姿態。
顧落沒有跟他對視，只是淡淡笑了一下解釋說去洗手間。他便不再說話了。
等到顧落出去，桌上的人不知道是誰小聲說了一句。
“大型真香現場，禁欲男神被降伏。”
“不會是認真的吧？”一個男演員問。
“你都不知道老陸為了這姑娘背後做了多少事兒。”何建新轉著手中的酒杯，“你看他那樣，像是不認真的嗎？”平均一周至少兩次電話給陳清詢問關於顧落的事情，但就算這樣明明在乎的不行，卻也不會主動給她打一個電話。總說還不是時候還不是時候。何建新私下裏跟陳清閑聊時候還說，這輩子唯一一次見到陸言的不自信。
“這姑娘怎麽樣啊？別把老陸閃了，晚節不保就完了。他對名聲可是在乎了一輩子。”
“看著是挺溫順的，就不知道裏子什麽樣，現在這圈太亂，不像以前了。一個個小孩猴兒精猴兒精的。”
七嘴八舌的，每個人都會說上一句。
“就算陸言為愛情沖昏了頭腦，你也得相信陳清兒的眼光啊，人品不行清兒能收了當徒弟還那麽護著麽？”何建新又說：“要不是老陸給人弄會錯意了，沒準姑娘都表白了。”
\"老何你行了啊！\"陳清在一邊不滿的提醒他，“這事兒要是黃了，你等著老陸跟你翻臉吧！就你話多。”陳清仔細的觀察著陸言的臉色。
陸言起身倒了一杯酒舉起來，“調侃我可以，但別帶上她，就當什麽也不知道，謝了各位。”他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，然後開門出去了。
酒桌上靜了一瞬，而後聽到同時有兩個人的嘆氣聲，“這把年紀愛上一個人，也不知道好事還是壞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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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關註著陸言的陸母給陸父遞了個眼色。陸父迫於無奈的開口，“誰呀？平川。”陸言的本名叫陸平川，陸父是軍人，本想著陸言也會子承父業，所以取名陸平川，寓意一馬平川。但沒想到機緣巧合他成為了演員，藝名陸言。自此以後陸平川這個名字也只有陸父陸母會叫了。
“一個同事。”陸言神色平靜，淡淡地回答。
“女的吧？”陸母關心，“聽著年紀好像不大。”
“嗯。”陸言的目光落在電視節目上。
“喜歡就領回來見見。我們也不是不開明的人，只要人好，人家父母同意本人同意就行。我們不幹涉。你也一個人這麽多年了，遇到喜歡的不容易。”陸父看著掛下電話後情緒有些低落的兒子說道，陸言不是個情緒容易外露的人，尤其是隨著年紀的增長，就越發不會顯露情緒。但作為父母，從小看到大，自然了解的多一些。
陸言看向發花白，但仍舊精神矍鑠的父親，指著自己的頭發，“爸，人家姑娘才二十七，過完年我都五十四了，你看我這頭發零零散散湊一起都白了四分之一了。”
“沒想到你的思想比我還落後，你們圈裏這種年齡差也不少吧？按理說接受程度應該更高一點。”陸母接話道。
“你可真是向著自己兒子。”陸父緩慢地說：“差的確實有些多了。如果感情不深，實在不行就算了吧！你雖然保持的好，看著年輕。但要真在這時候受點什麽打擊，老下去也就是一瞬間的事兒。”陸父年長，這種情況見得不少，他相信陸言也明白。
陸言不再接話，仍舊看著電視。
陸母看著陸言，心中極為心疼，“要舍不得就試試吧？只要人家姑娘同意就行。”
陸言還是沈默......
“你媽跟你說話呢！”陸父低聲道。
陸言深長的嘆氣，“現在網絡暴力太嚴重了，還有一些其他的壓力。她沒經歷過這些......”
“怕傷害到她你護著不就得了。”陸母急著搶話。
“如果能做到萬無一失，你兒子也不至於在這憂心忡忡了。”陸父淡淡道，也嘆了口氣，“關心則亂吶！”
陸母還要說什麽，被陸父擺手制止了，“咱甭操心了，他心裏有數。”
初六的飯局上要來的老前輩並不多，除了陳清和顧落，就只有一個導演，一個中年男演員和兩個年輕的女演員。坐在顧落身邊的女演員不怎麽出名，但是會來事兒，也挺會聊天的。看出來導演是打算要捧她的，另外一個女演員可能是因為嫉妒吧，兩人幾乎沒什麽交流，氣場不和。所以那個不出名的女演員一直在跟挨著她的顧落聊天。
“小顧老師，你的手指怎麽破了？”女演員對她表示了關心。
“不小心被刀割了一下，沒事。”說來也巧，除夕當晚她被菜刀割了之後，第二天研究顧平淘來的那把古董刀時候又割了一下。那把刀明明的繡的不成樣子了，卻還是把她割了，她還因此去醫院打了破傷風針。
“看上去挺嚴重的。”
“我覺得還好，但我媽嚇得趕緊去廟裏給我求了平安符，說大過年的不是好兆頭，怕有什麽血光之災。”劇組的人都挺忌諱這些的。
“咱們下個月要去的拍攝場地好像還挺偏的，都快到沙漠了。戴著平安符求個心安。”她又說：“明天我也去廟裏求一個。”
這次的拍攝是電影，耗時要比平時短一點。地點是在敦煌。電影的風格有點像龍門客棧那種類型的，沙漠俠客。以往都是顧落一個人進組，但這次是陳清也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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該說的事情說完，陳清就帶著顧落提前離開了。因為陳清稍微喝了一點酒，顧落想著開陳清的車先把她送回家。然後自己再打車回家。
“小落回來。”陳清叫住往酒店大廳走的顧落，“樓上你何老師和朋友在吃飯，都是我的老朋友，咱們上去打個招呼再走。”
這是一個很大的包房，顧落進去的時候緊張的汗都出來了。在座的全都是前輩級的大導演，大明星，而且都是口碑不錯的那種。陳清打過招呼之後，又給她做了一一介紹，她畢恭畢敬的給每個人打招呼。
“別急著走啦，大家一起再聊會兒。正好你家老何也在呢。”一個女導演非常熱情的招呼陳清坐下。顧落跟在陳清身後有點緊張，已經想好了，如果陳清要留下，她就找借口離開。
“哎，正好陸言也上廁所回來了。”一個坐在裏面的大導演指著門口，“大家好不容易聚一塊兒，坐下聊會兒。”
顧落心跳在聽到陸言名字的一瞬忽然間快了起來，回頭時發現了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身後的陸言，“陸老師好。”果然自己還是沒能把心態放平。
陸言點了點頭，回手關上門，“既然來了，待會兒再走吧！”他溫聲說。
陳清被那個女導演拉進裏面坐下，陸言一直在她身後站著，沒有把她一個人留在這。正在顧落還在猶豫要不要跟陳清過去的時候何建新向她招手，“來小顧，坐這兒。”指了指挨著的兩個空座位的其中一個。
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快速走過去坐下，然後陸言也跟著在她旁邊坐下了。
“這裏面有沒有喜歡的老師？抓住機會一會兒要個簽名合影。”何建新看顧落有些緊張，低聲跟她聊天。
“不用不用。”顧落邊說邊小頻率的擺手，希望自己盡量不要惹人註意。
“喲，這手怎麽了？包這麽嚴實。”何建新註意到她的手指。
因為平時何建新比較幽默，也沒什麽距離感。所以跟他說話的時候顧落也比較放松，於是就開玩笑，“我在過年那天掐指一算可能會有血光之災，於是自己先行悄悄放了點血，擋災。”
“打破傷風了？”何建新給她夾了一只蝦放到她面前的碟子裏。
“嗯，打了。謝謝何老師。”顧落看著蝦，沒動。
“嘿，瞧我這記性。你這手也不能扒蝦皮。”何建軍又看了看桌子，給她夾了一塊蟹肉。
這時候陸言的筷子伸到顧落的碟子裏面，把蟹肉夾到自己碗裏，“打破傷風不能吃海鮮。”他面無表情，給她夾了一塊沒有骨頭的豬蹄肉。
“謝謝......陸老師。”
“吃吧，你陸老師難得‘高擡貴手’”何建新看了眼陸言，轉身和別人聊天去了。
本來這不算一件奇怪的事情，無非是夾菜。可是，有史以來，陸言從未在任何公開場合給任何女孩夾菜。雖然在場的人都看到了這一幕，但是卻都仿佛什麽都沒看見一樣的對此保持沈默，繼續該幹嘛幹嘛。
“老師，您最近還好嗎？”顧落猶猶豫豫，最終還是主動向陸言開了口。
陸言轉過頭看著她，沈默了片刻，“不太好。”他說的認真。
“發生什麽事了嗎？”她不由自主的關心起來。
“沒事。”他笑了笑，盛了一碗湯端到她面前。
顧落覺得他的笑容有一種難以察覺的苦澀。她的心裏有了各種猜想，聽說陸言這半年都沒有接戲，也很少參加一些公開場合的宣傳，難道是事業問題？但是如果陸言事業出了問題，陳清平時會跟她多多少少聊一些的。陳清老師平時在她面前從不隱瞞關於陸言的事。
“擔心你陸老師啊？”何建新這時又插入到兩人的聊天中來，“沒事多找他聊聊天，他就開心了。如果是你......”
“你喝多了。”陸言臉色微沈，語氣不善的打斷何建新。
但這在顧落看來，是陸言不願被她打擾，不想惹麻煩的表現。也是，總不能因為對方給自己夾了菜，盛了湯，稍微照顧一下自己就以為自己不同吧！
“陸老師不喜歡被打擾的。”顧落做出了平時的乖巧樣子，笑了笑，但笑的比哭還難看。在這張桌子上，唯獨她掩飾自己情緒的能力是最差的。
何建新把顧落的變化看在眼裏，對著陸言玩笑式的冷哼了一聲，“也不知道是誰喝多了！”弄成這樣，也不知道是誰心疼，誰不好受。
陸言的臉色越發不好，身體後靠，不再發聲。
“老師，我去趟洗手間。”顧落無法忍受這種無形的窒悶，想出去透透氣。於是只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跟何建新打了個招呼。
陸言的目光追隨著她，到她站起來時，他仰著頭溫柔的，甚至有些小心的問：“怎麽了？”甚至他連自己的都沒有意識到此時的自己是有多麽的低姿態。
顧落沒有跟他對視，只是淡淡笑了一下解釋說去洗手間。他便不再說話了。
等到顧落出去，桌上的人不知道是誰小聲說了一句。
“大型真香現場，禁欲男神被降伏。”
“不會是認真的吧？”一個男演員問。
“你都不知道老陸為了這姑娘背後做了多少事兒。”何建新轉著手中的酒杯，“你看他那樣，像是不認真的嗎？”平均一周至少兩次電話給陳清詢問關於顧落的事情，但就算這樣明明在乎的不行，卻也不會主動給她打一個電話。總說還不是時候還不是時候。何建新私下裏跟陳清閑聊時候還說，這輩子唯一一次見到陸言的不自信。
“這姑娘怎麽樣啊？別把老陸閃了，晚節不保就完了。他對名聲可是在乎了一輩子。”
“看著是挺溫順的，就不知道裏子什麽樣，現在這圈太亂，不像以前了。一個個小孩猴兒精猴兒精的。”
七嘴八舌的，每個人都會說上一句。
“就算陸言為愛情沖昏了頭腦，你也得相信陳清兒的眼光啊，人品不行清兒能收了當徒弟還那麽護著麽？”何建新又說：“要不是老陸給人弄會錯意了，沒準姑娘都表白了。”
\"老何你行了啊！\"陳清在一邊不滿的提醒他，“這事兒要是黃了，你等著老陸跟你翻臉吧！就你話多。”陳清仔細的觀察著陸言的臉色。
陸言起身倒了一杯酒舉起來，“調侃我可以，但別帶上她，就當什麽也不知道，謝了各位。”他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，然後開門出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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